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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白杨/俞白】北京一日

summary：杜撰向if，在库尔勒之后，雪豹大队开始选拔之前，俞白的一次平凡悠闲的约会。带李简背景板，时间线可能有bug。

可能会有些无聊，因为我本来只是想写第四个字。但不知道现在lof应该要怎么发出来……某字母3网站发了完整版，同名，有条件的话可以去找找。

    从库尔勒回来了一阵子，这天俞风城被霍乔叫去，两人半天不知交谈了什么，回来便见俞风城一脸不爽。

    “被你小舅骂了？”白新羽幸灾乐祸，心想霍乔真是替天行道。

    俞风城往宿舍床上一躺，手臂交枕着垫在脑袋下，长腿翘着，一副大爷模样：“我小舅？骂我？我这么优秀的外甥都要挨骂，你表哥不早该提刀把你杀了？”

    他哥未必没有过这个想法，白新羽心虚地想。不过那都是从前的事了，从前的自己的确混账得可以，但现在的白新羽可是焕然一新，势必做他哥的左膀右臂、小背心小棉袄，谁敢招惹他哥先掂量掂量能不能过了他这一关。

    想到简隋英，他又想起家里打电话说简隋英前阵子去了趟广州，也不知道干嘛去了。不管是他问还是他妈问，简隋英都是那套“没什么事”、“我能处理”、“不用担心”的话术，他哥做惯了顶梁柱，断不会向亲人诉苦的，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到底怎样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就走了神，只感觉前襟被拉了一下，脚底一空，直直往前跌到了俞风城身上。白新羽心虚地左右张望，好险没人路过，大骂俞风城臭流氓。

    “跟你男人说话，心不在焉地想什么呢？想你表哥，这不合适吧？”俞风城捏着他的脸颊。白新羽现在浑身都长了肌肉，脸蛋倒还是软软的，捏起来轻松又解压。

    白新羽呸了一声：“瞎说什么呢，我和我哥一起长大的，担心担心他怎么了。”倒是忘了反驳“你男人”。

    俞风城心情大好，一伸胳膊把他搂进怀里，低声在他耳边说：“我爸让我回北京办点事儿，你陪我去呗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象征性地挣扎两下，耳根子都软了，嘴上还是不依不饶：“你几岁了啊，去趟北京还要人陪。小爷忙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就好几天见不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见就不见呗，咱俩什么关系啊还要天天见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想回去看看你哥？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白新羽还真有点心动，两眼亮晶晶的抬头看俞风城，却见俞风城的脸一下子黑了，这变脸速度不去演川剧真是屈才。时阴时晴的，谁受得了。

    俞风城松开手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，冷冷地说：“算了，带你回去，不知道又要找几个女人，传回来丢咱们连的脸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小狗似的粘过去，尖尖的下巴搁在俞风城颈窝里，边蹭边撒娇：“带我去嘛带我去嘛。”真奇了，明明是俞风城先要求的，现在反而搞得像白新羽在求他。

    俞风城闭着眼睛不理他。白新羽趴在他肩膀上，低头见他剑眉下漆黑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，真是挺好看的。白新羽心想你盘算什么小爷还不清楚，不就是想趁机占占便宜吗，满足你就是。于是亲了亲俞风城的嘴角。

    俞风城睁开眼睛，半边眉毛抬起来：“就这？”

    白新羽推了他一下：“大白天的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嗤笑：“大白天的偷偷亲我，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。”见白新羽气得跟个河豚似的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，“行了行了，带你去就是，也就两天，先说好，你不准乱跑，得跟我一起行动。”

    全然忘了一开始是谁求谁。

    下了飞机，简隋英已经在接机处等着了。白新羽远远打量，见他哥虽然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，却是一扫颓势，整个人又精神起来，可见最近应该确实过得还行，于是放下心来，高高兴兴地扑过去，八爪鱼似的挂在简隋英身上。

    “哥——！”

    “得了得了你给我下来，自己多重没点数？想谋杀你哥啊。”简隋英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“简哥。”俞风城打了个招呼，脸上淡淡的。

    简隋英把白新羽从自己身上扒下去，笑着说：“风城啊，我弟弟承蒙你照顾了，有机会一定请你吃个饭。”又催促白新羽，“要走了，跟人风城道个别。”

    不等白新羽开口，俞风城面不改色地说：“简哥，真是不好意思，这次新羽是来帮我办事的，得跟我一起。”

    简隋英奇了：“你们家办事，还用得上这小子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部队的事，多的不好透露，简哥见谅。”

    简隋英盯了他几秒钟，俞风城神色如常地与他对视。简隋英移开眼睛，笑了两声：“哈哈，新羽和你呆在一起，我也放心。那行吧，你家里来接你们？”

    “我父母没来北京，这两天行程就我自己安排了。”

    简隋英大手一挥：“哪能呢，简哥给你安排。”语气是不容拒绝。当然，以简隋英和霍乔的关系，这点小恩小惠也犯不着拒绝。俞风城和白新羽一前一后地跟着简隋英走出机场，简隋英的车停在那。简隋英自己坐了副驾，俞风城和白新羽并排坐在后面。

    白新羽刚坐稳，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驾驶座上的人，惊得嘴都不稳了：“李李李李李……李玉？！”

    李玉也从后视镜里瞥他一眼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哥！！！！！”

    “叫什么叫，你在部队也成天这么大呼小叫的？”简隋英回头瞪他一眼，终究是有点心虚，飞快地扭了回去。

    李玉这小子到底给他哥下了什么蛊？红颜祸水、妖言惑众、孽根祸胎、包藏祸心……这李玉就是个祸害啊！白新羽忿忿地想，他哥怎么成了商纣王了，被这小子坑了一次还跟他好？

    当着李玉的面，白新羽不好说什么，等和简隋英独处的时候，他非得好好给他哥吹吹风。

    到市区已经挺晚了。白新羽拉着他哥：“哥，都这么晚了，你就别回了，也在这住一晚呗。”

    简隋英的墨镜从鼻梁上滑下来，露出漂亮的眼睛：“老子有家不回跟着你住酒店？”

    白新羽抱着简隋英的胳膊：“你家离这多远啊，到家都该几点了，明天不是还得去公司吗。干脆在这住一晚，明天上班也方便。”

    简隋英被他磨得不行，再说白新羽说的也有点道理，机场来回本来就坐了两个小时车了，还要坐车回家真是有点烦了，便点点头。

    白新羽见状立刻得寸进尺：“那你跟我开一间房呗，我在部队有好多新鲜事呢。”

    “谁乐意听你那点破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哥，咱俩都多久没见了！”

    也没多久吧。简隋英心想这小子什么毛病，越大还越离不得人了，他虽然一直说他大姨把白新羽宠坏了，自己其实也没少惯着这小子，禁不住他撒娇。便跟李玉交待：“开一个双床房，再开两个大床房。”

    李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，很快开好了房间，把房卡递给白新羽和俞风城。简隋英在大厅碰见个熟人，免不了客套几句，李玉便在一旁陪着，让白新羽和俞风城先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坐了一天的飞机，白新羽累得不行，一进房间，把行李丢在玄关，便冲进了浴室。豪华套房应有尽有，连沐浴乳和洗发露都是大牌，用着香得很。白新羽正舒舒服服地洗澡，听到门口一开一关，估计是他哥上来了，叫了一声哥接着泡澡。

    洗舒服了，白新羽擦干净水换上睡袍。洗手台上还摆了一排护肤品，白新羽以前也用这些东西，他虽然不是gay，但也很在意自己的形象，再说他从前又没个正事，整天不研究吃喝玩乐护肤健身还能研究啥。

    进了部队之后自然是很少用了，带过去的一罐面霜早用完了，他倒也忘了要补。这会儿他对着镜子打量自己，也许是运动得多了，皮肤反而比以前还好，光滑红润，透着一股健康的气息，眼神也明亮了许多，再没有从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
    帅啊，真帅啊。白新羽在心里大肆夸奖自己。

    正欣赏呢，浴室的门被推开了。白新羽一回头，便见俞风城不着寸缕，大大咧咧地遛着鸟走进来，去开花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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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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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天起来已经是九点多，白新羽睁眼吓了一跳，自打进部队他还没这么晚起来过，看来昨晚真是有点放肆了。他忐忑不安地拿起手机，见没有他哥的未接来电，先松了一口气。他又拨过去，过一会儿，通了。

    李玉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，白新羽心想，怪不得能把他哥给坑了。这件事，他哥兴许听那小子甜言蜜语几句就过去了，他可会长久地记着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，还带一点鼻音，显然也是刚醒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才起？”

    “嗯？……嗯……靠，怎么……哎你小子还管起你哥几点起床了？怎么着我迟到了有人扣我工资？”简隋英显然才清醒起来。

    “哥你昨天咋没找我？昨天李玉给错房卡了。我……我只能自己睡了。”白新羽决定小小的撒个无伤大雅的谎，立刻听到那头传来一声嗤笑，但马上又鸦雀无声了。

    “哦哦。你不是和俞风城那小子有事办吗，去吧去吧，走的时候通知我，送你们去机场。”简隋英敷衍，“挂了啊，拜拜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多少有点不知所措，觉得李玉这狐狸精比他想得还要厉害，这他哥完全是被迷得神魂颠倒，听不去旁人一句话的节奏啊！他咬着手指苦苦思考怎么斗倒这小狐狸精时，房门开了，俞风城端着满满一盘早餐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部队的早餐比较简朴，一般也就是粥和面食，鸡蛋牛奶管够。酒店早餐那花样就多了，白新羽看这满满一盘，估计俞风城是啥都拿了点，一边摆着牛角面包，一边摆着包子油条，两杯酸奶里也是坚果麦片果干加里一堆，分量满满。不知道吃不完罚不罚款。

    白新羽是真没意识到这一幕多少有点热恋小情侣的甜蜜体贴，毕竟他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，没怎么客气便开吃了。

    白新羽好奇：“听说你们家都军事化管理，不会你从小早餐就吃部队那样吧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一口半个包子：“是啊，一下楼看见全是面包果酱还真挺没食欲的，出去买了点。”

    合着这人还专门出去买早餐，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难伺候。

    俞风城问：“那你呢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想了想，自己以前似乎不怎么吃早餐，毕竟每天睁眼就是十一二点，玩到凌晨晚上才醒也是常有的事。这答案倒不叫俞风城意外，俞风城咬着油条说：“要是在部队外面遇见之前的你，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放屁，小爷这么好看，你第一眼就想对我耍流氓了。”白新羽气哼哼的。

    “真不是，”俞风城笑着弹一下他的额头，“进去之后的你比较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说看都不会看他一眼，这话还真是让白新羽有点来气。不过转念一想，这番话相当于俞风城承认自己改变很大，让他有点儿刮目相看了。这让白新羽气顺了不少，又多吃了一个包子。

    吃完早餐，白新羽想起正事来：“你不说你爸让你办事吗，这都几点了也不耽误啊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看了他一眼，慢吞吞地说：“其实是明天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干嘛不订今天的机票？”

    “非得那么赶？”俞风城反问，“你喜欢连着坐两天飞机？”

    白新羽正想问那今天干嘛，突然福至心灵，嘿嘿一笑问道：“你该不会是想今天和小爷约会吧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挑眉：“怎么着，之前不还说带我到北京玩玩吗？反悔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早说，我也没带件日常点的衣服。”白新羽的白色t恤还挺正常，鞋和裤子一看就是部队来的，这身打扮上三里屯，指不定以为是来执行什么任务的。再看俞风城倒是早早换上了运动服，晃一眼跟个大学生似的。

    “买一件呗，我带你买去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，还会选衣服呢……”白新羽嘴上嘀咕着，还是跟着俞风城下楼了。

    北京城烈夏刚过，正是入秋的时候，算得上是北京最舒服的几天。白新羽为防显眼，把裤脚高高地卷起来，露出修长的小腿，腰上再系上俞风城的运动外套，往酒店门玻璃里一照，看着还挺时髦。

    俞风城挺拔地站在他旁边，即使穿着便服，举手投足之间也总有军人一丝不苟的气质。白新羽现在仪态也比先前强多了，但他怎么挺直腰板，还是比俞风城矮小半个头。

    他对着玻璃摆了半天pose，突然对俞风城说：“你看，咱俩站一起是不是很般配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一怔，对着玻璃里的两人从上到下地打量：“……有点儿吧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点点头：“你看着很像本少爷的保镖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你胆子肥了，敢占我便宜。”俞风城捏着他的下巴就要亲他，吓得他赶紧往外走。这酒店的经理可是认识简隋英的。

    白新羽这辈子都没坐过几次公交车，甚至连公交卡都没有。他本来想打车，转念一想，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安排，又不赶时间，坐会儿公交算了。

    上车了才后悔，根本没有座。好在白新羽早就不是那个站一会儿就喊累的白新羽了。俞风城抓着把手站在他旁边，白新羽觉得他站得比车上的杆子还稳，干脆靠在他身上，重心故意往俞风城身上压。车上人挤人的，没人注意这对小男生，白新羽能偷会儿懒，快乐得很。

    俞风城在他耳边低声说：“你再故意蹭我，我就得带你回酒店了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嘿嘿一笑：“你敢在车上耍流氓，小心路人报警哦。”

    站了六七站路，终于有两个座。白新羽倒也不是站累了，只是车上人少之后，他俩再贴着站多少有些伤风败俗，容易引起车上老头老太太的侧目。白新羽靠着窗户，托着下巴看窗外变换的风景，看沿途金黄的树叶被阳光下闪烁，天是掉了底的蓝，风却很温柔。

    俞风城见他看得出了神，不爽地把帘子刷地拉上：“怎么搞得跟你第一次来北京似的。之前没看过？”

    还真没看过。白新羽忽然发现，抛开出国的时间，他在北京呆了也有二十年，却几乎没有认真地看过这座城市，认真踏足过这片土地。曾经他过得是有多漫不经心、浑浑噩噩，甚至连值得提起的回忆都鲜有。而在那片大漠，他所有值得铭记的回忆……几乎都有俞风城的影子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他突然有点难过，俞风城的人生里，又有多少深刻的记忆是和他有关的呢？在遇到白新羽之前，他就有自己的目标了。

    俞风城拍拍他的脸：“发什么呆啊你，被干傻了？”

    白新羽回过神来，看着面前一脸拽样的俞风城，突然又有点来气。呸呸呸，他的成长都是因为自己努力，俞风城？一般路过天天欺负他还占他便宜的臭流氓罢了。

    白新羽没什么校园恋爱的经历。自打他有性意识开始，就在和大他上十岁的夜店酒吧美女厮混，约会不是去商城买包，就是去酒店打*，偶尔搞搞情调看看电影……也就是去私人影院打个*。正经约会要干嘛，他还真没概念。

    先去买衣服吧，这个白新羽熟。要说北京也是国际化大都市，见着两个男生举止暧昧地逛街，愣是一个异样的眼神都没有，导购员还要给他俩推荐情侣装。

    白新羽一开始还忧心忡忡遇到熟人，其实碰上了也能解释，和男生逛个街啥的，他和简隋英之前也会一起逛街呢。不过俞风城有事没事和他闹一下摸一下……被熟人看到了还真有点难解释。

    直到他遇到一个以前的朋友，而对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。他哥刚见着他都半天不敢认呢，那群狐朋狗友在大街上碰见现在的白新羽，还真认不出来。这么一想，白新羽顿时放心了。

    俞风城对购物兴趣不大，不过给白新羽挑衣服他倒是兴致勃勃的，还老想领着白新羽去女装店，或者试着试着扔给他一件小吊带。

    白新羽嚷嚷：“你对小时候那事有多记仇啊，小爷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？”

    俞风城森森一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：“我可记仇呢，那事我能记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逛了一圈，买了一件衬衫一件短裤。这对于白新羽可真是勤俭持家之举，他也不是没钱，只是心态不一样了，买那些用不上的东西，怎么说呢……像是不符合目前的身份。

    在试衣间里俞风城逮着机会又对他一顿亲亲抱抱，也不敢太出格，高级商场遍地摄像头，他可不想当晚就上社会新闻。

    逛完街，白新羽又拉着俞风城去吃火锅。以前他不爱吃太油腻的东西，一是吃多了难受，二是怕胖。如今可是吃肉不嫌多，两个人光牛肉就吃了五叠。俞风城不吃辣，白新羽就故意要点鸳鸯锅，回头把红锅的肉在白锅里涮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辣锅也有点超出白新羽的承受能力，他吃到一半，脸和嘴唇都红通通的，张着嘴，舌尖伸出半截，大呼小叫地到处找水。茶水还是烫的，白新羽赶紧又点了冰豆浆，一口喝掉半杯才稍稍缓解。

    见俞风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，白新羽突然想逗逗他，故意喝了一口豆浆，半天不咽下去，微张着嘴，任由冰凉的豆浆在舌齿间流动——顺便也能解解辣。

    俞风城啧了一声，看出白新羽那点小把戏，凉凉地说：“想玩花的了？”

    白新羽赶紧把豆浆喝了：“吃饭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吃完饭出来，天色已经渐晚，街头却是热闹起来。太娱乐的场所，不适合带俞风城去，明天还有正事办呢，也不方便联系以前的朋友。白新羽便想着带俞风城去后海一片溜溜弯。

    这对于他也是挺素的娱乐活动了，只有泡大学生的时候会带人小女生来后海约会。不过这话可不敢跟俞风城说，免得这家伙又突然黑脸发脾气。

    后海这个点儿每家酒吧都爆满，音响沿街放了一条路，走在中间像是被扔进音海里，脑袋都要炸了。白新羽也没什么音乐细胞，来后海主要是这种环境下有理由贴着小女生的耳朵说话，适合搞搞暧昧。跟俞风城……有什么必要搞这一套！

    两个人默契地往出处走，越走周围越安静下来。拐了几个弯，不知道走到哪，居然是走到居民区了，身边的人群从浓妆艳抹的俊男靓女，变成了遛狗溜鸟散步的一家几口。

    两人的脚步也不自觉放慢下来，好像真的成了熙熙攘攘中的平凡爱人的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白新羽偷偷瞥俞风城。路灯从顶向下将他深邃的眉眼照得十分好看，他不说话的时候没那么讨嫌，沉默得像一尊雕塑，大概是能摆在米兰大教堂广场中心的那种。也就看了十几秒，俞风城的眼神也飘了过来，两人正好对视。

    白新羽决定在俞风城开始嘴欠之前先发制人：“看我干嘛？小爷好看不？”

    俞风城玩味地打量了他一会儿：“还行吧。比我差点。”

    “切。”

    白新羽回想这一天，两人除了到处乱走吃吃喝喝，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。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觉得无聊，和俞风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，不知不觉一天都过去了。

    秋夜的凉风轻盈，稍有些干燥。白新羽和俞风城靠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歇脚，一片叶子落在白新羽鼻梁上，俞风城伸手撇开，很自然地凑过去吻他。这气氛不接吻就不正常。俞风城的嘴唇也很干，轻轻摩挲着他的唇峰，比起昨晚的热烈又是另一种感觉。两人都没有急于将这个吻变得深入直白，只是嘴唇相贴很舒服，便不自觉地任由这个吻停滞不前。

    白新羽先噗嗤笑出了声：“跟高中生似的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挑挑眉：“怎么，让你回忆起高中的女朋友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跟高中生似的。”

    俞风城一把将他拉进树后的阴影里，这个吻霸道而充满侵略，白新羽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。慢慢地两人的身体都燥热起来，俞风城打了辆车，把白新羽往后座一扔，要师傅开到酒店。

    “不逛了？”才八点呢。

    “不逛了。”俞风城活动活动手腕。回房间，把白新羽往床上一扔，“让你看看什么是成年人。”